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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初棠微微挑眉,似是有些意外:“苏大人也参与了审理?”
长公主缓和了几分语气,道:“哦,对。原本王畅被押送刑部大牢审查,正巧苏圩去了刑部交接卷宗,就一起审了。”
叶初棠:“……”
难怪范承卓刚刚的脸色那么难看呢,合着这份证词,是苏圩在他的地盘上问出来的。
也难怪王畅一晚上就吐了个干干净净。
就算范承卓问不出来,苏圩大人有的是力气和手段。
长公主看向周康学。
“怎么,你不认?”
周康学跪在地上,浑身颤抖。
是因为惊怒,更是因为害怕。
他喉咙像是被什么堵塞,每一个字都说的无比艰涩。
“我……我认!”
说完这两个字,他像是被抽去所有力气,绝望地闭上了双眼。
“是我嫉恨赵宣平已久,故而起了这份心思。同样在太医院,凭什么他就能被委派单独看顾烈王?我不甘心!所以、所以……我就想着,只要他一直看不好烈王,迟早就能轮到我!”
他言辞愤愤,脸色红白交错,额头青筋直跳,让人不信都难。
“事已至此,我愿赌服输!要杀要剐,任凭长公主处置!”
砰——!
周康学一头重重磕在地上,双手死死攥紧,指节泛着青白。
范承卓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长公主,周康学已经认罪,臣这就让人将他押回刑部!留待裁决!”
周康学虽然身家背景不错,可这次犯的案是死罪,自然无需顾虑。
长公主面色沉沉,似是还在思索着什么。
叶初棠突然轻叹口气。
“可惜。”
长公主回神,侧头问道:“可惜什么?”
叶初棠放下手中的证词,看向跪在那的周康学,轻声道:
“储院使先前曾与我说过,他年岁渐长,这院使的位置坐不了太久了。纵观整个太医院,有能力又有心力者,实在是少之又少。周太医正值壮年,经验履历皆是无可挑剔,又有一手好医术,实在是不二人选。”
周康学浑身一震!
他缓缓抬起僵硬的脖子,叶初棠剩下的话却如利箭一般刺来。
“他还说,虽然他和周太医平日往来不多,甚至曾因脉案药方产生过几次争执,但他心里,终究是属意周太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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