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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碗煎香茶和两个笼饼端上来了，寒灯便习惯地试探一下，一边吃茶一边继续听故事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不想去吗？”一个客人很身不由己地说，“秦家堡的人已经找到我舅舅那里去了，我必须去走一趟，替舅舅出头。”

    “秦家堡的野心可真大，地盘都扩充到这里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本来还想着有袁氏兄弟顶着，秦家堡一时间也奈何不了我们，谁知道袁氏兄弟居然迷上了那个秦诗诗，还争着娶秦诗诗！”

    寒灯可能还不知道，自昨夜何为用在江陵大说不祥人挑战天玉宫一事，一夜之间这个小道消息就传遍大江南北，成为江湖上最炙手可热的讨论话题，完全把袁氏兄弟抢老婆的风头给盖过去了。如果不是这里刚好有客人跟流寇是亲戚，恐怕寒灯也听不到秦家堡和袁氏兄弟的消息。

    寒灯用很悠闲的心情吃完了茶点，付了钱，就离城回去，不听这些客人后面的牢骚了。

    当大家听说不祥人挑战天玉宫一事已经街知巷闻路人皆知时，都不免沉吟，各思各想。

    总算到这一天了。水临渊暗笑。

    为什么不祥人要冲着天玉宫而来呢？终葵碧疑惑。

    不祥人又是挑战我们天玉宫又是摆平江湖恩怨，为的又是什么？称霸武林？水羡鱼深思。

    小碧，这么多的事，你一定要坚持住。寒灯只看着终葵碧，低眼看着他自己心里的终葵碧。

    “你们有没有发觉，”水临渊说，“这三十一家的江湖恩怨里牵涉的帮派，都是跟我们天玉宫有来往的？”

    大家一愣，水临渊说的似乎又真的是这么一回事。

    “临渊，按你说的，”水羡鱼说，“不祥人是故意要帮这些帮派？”

    水临渊说：“我觉得还不只这样。最近江湖上风波不断，为什么偏偏都是跟天玉宫来往的帮派陷身其中？”

    寒灯说：“你的意思是之所以会有这些动乱，是不祥人从中搞鬼？”

    水临渊说：“不错。先陷害你，再救你，明明是把你推进火坑的凶手，却要你把他当成是恩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，这些帮派自然就会唯他马首是瞻，”水羡鱼接着说，“断了跟我们的交情，与我们为敌。”

    水临渊嘴边扬起思考的微笑：“这些帮派不久就会收到凤凰楼的请柬，说不定已经收到。”

    “为了对付我们，居然要这样大费周折？”终葵碧觉得这个不祥人真可怕，可怕的不是他能变出这么多的花样，而是他能想出这么多花样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明白不祥人的想法，”水临渊说，“你要是明白了，你也就成了大恶人。”

    现在终葵碧不是觉得不祥人邪恶，是觉得他变态啊。

    “慢着，”终葵碧突然眉端一蹙，“那么说，难道毒害三少的也是不祥人？三笑山庄和江头帮本来就水火不容，他再把害死江如天的罪名嫁祸到三笑山庄头上，让三笑山庄和江头帮斗个你死我活，他就坐收渔翁之利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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